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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国少数民族节会大观》(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)
作者: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刘竹(作者授权)
土 家 族 节 会
土 家 族

我国湘川鄂交界地带,群山连绵,山青水秀,林木葱郁,土家族就聚居在这里。土家族自称“毕兹卡”,是古代巴人与当地土著长期融合的后裔。解放前,由于国民党政府推行民族同化的政策,一直得不到承认,直到解放后才被定为单一民族,现有人口二百八十三万二千多。土家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,不过,现在仅有湘西龙山、永顺、古文等地通用,其他大多通用汉语、汉文。
土家族的“西兰卡普”(一种土花被面),史称“土锦”或“溪州斑布”,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,它造型别致,古朴优雅,早已成为国内外广大顾客喜爱的工艺品。
“摆手舞”也是土家独有的一项民间文艺。凡土家山寨,都设有“摆手堂”(或称“调年坪”、“场”等),每逢喜庆之日,在长者的带领下,全村村民扛上龙凤彩旗,抬着特大木鼓来到这里跳”摆手舞”。据考,它源于古巴人的“巴渝舞”。又据《华阳国志》记载,商末武王伐封之时,军中便有巴人,他们作战时“歌舞的凌”,勇锐异常,此种战舞可能就是如今摆手舞的源头。
土家的“哭嫁”风俗也很有名。过去,土家妇女因婚姻不自由,只好以此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。曾几何时,土家还把是否会“哭”,作为衡量女子才智和贤德的标准。因此过去土家姑娘从十一、二岁起便收敛笑容,学习哭嫁。现在,不少地方还保留着这一风俗,但只是象征性的“哭”了,更多的还是新娘对新生活的喜悦。
调 年 会
调年,其实就是土家的春节。不同的是,调年一般都要提前一天过。相传有年土家正喜迎“团年”之际,却得到了敌人来攻打的消息,大家都认为敌人一定会乘过年之机来偷袭,于是他们悄悄地杀了猪,提前一天过了年,以逸待劳。第二天,敌人果然来了,被土家一下子打得落花流水。从那以后,提前过年的习俗就传了下来。此外还有几种解释,都认为是突如其来的战争使时间提前的。如今土家调年会中的许多遗浴,都证明了这一点。祭祖时要在两堆糍粑中插上梅枝或松枝,中间挂一笼蚊帐,象征当年的临时帐蓬;吃的菜叫“合菜”,用猪肉、粉丝、萝卜、豆腐煮成,是当年应急时的年菜;肉是砣砣状的,不及细切,守岁须守到天亮,是象征当年战时的警惕;有的人家还在饭前把筷子故意撒在地下,派人手执梭标在大门后窥视,以重现当年忙乱与紧张的气氛;如此种种,不胜枚举。
调年中最热闹的地方还是“摆手堂”。土家摆手堂有大小之别。小的,凡土家定居之地皆有,一个小坪子,再竖个土庙就成;大的,一般地处几县或几乡的会祭之地,场地广阔,庙宇高大,参加者可上万。至于摆手舞的形式,大致有如下几类:
一是娱乐性动作,如单摆、双摆、回旋摆、顺转、反转等等,动作简单,老幼皆宜。
二是表现旱地生产的动作,如砍火畲、种包谷、叉卡子、挖土、摘包谷等。各小节之间以单摆为衔接,轻松偷快。
三是反映水田耕作的动作,如插秧、踩田、割谷、打谷等,最终以单摆结束。
四是日常生活动作的模拟。如打粑粑、打蚊子、梳头、打草鞋等。模拟逼真生动,易于理解。与此同时,还唱摆手歌与舞姿相伴。歌子多为喊腔,健朗欢快,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土家欢乐的情绪。
有的地方此时还要上演一种叫“毛谷斯”的小戏:毛谷斯为土家语“古时人”之意。扮演者全身上下包稻草,头扎五根稻草辫,领头者称“老毛谷斯”,其余称小毛谷斯,还有一个扮演骗子的“古鲁子”,一个穿大褂、戴眼镜的“嘎默”(土官),一个衣冠楚楚的教书先生。全戏有打猎、渔猎、迎亲、读书几场,更有趣的是,场外的观众也可进来插科打浑,陪同演唱。
近几年来,调年的活动更丰富了,除以上活动外,宽敞的调年坪上还有溜子、火枪、对子锣、三眼炮、锁呐的鸣奏,龙灯、狮子、蚌壶灯、双刀、流星、彩船齐舞,秀丽的土家山寨,呈现一派繁荣景象。
族 年
四川酉阳大溪区一带的土家,至今还保持着农历七月初一过族年的习俗。节日一到,家家杀猪、宰羊、磨豆腐、打粑粑,邀请四乡八里的亲朋族友来团聚。近年来,族年期间还有文艺宣传队的演出和流动电影队的放映,平时僻静的山寨一时变得十分热闹。
族年,据传是从前有位土家祖先,被官府强征,背井离乡去戍边,多年不得归故里。有年年关前,他以为上司定会开恩让他与亲人团聚,就提前捎信回家,想让亲人稍释悬念之苦。家人得信后,奔走相告,邀约了所有族人,到时来聚。可是,正月初一之时,仍未见到他的身影,直到七月初一,他才有幸获释归来。家人喜出望外,于是又重邀好友,再次团聚。从那以后,七月初一就成了当地土家的族年,代代相传下来。
《中国少数民族节会大观》(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)作者: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刘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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